“功课学的如何了?”二夫人忽然开口问他。
柏哥儿顿时寒毛直竖,总觉得二夫人这么问一句,比先生考他还要吓人。
“学……学的还好。”柏哥儿有些结巴道,“先生教的,我都学会了。”
“先生可教了你《论语》?”二夫人问。
柏哥儿摇了摇头,老老实实道:“先生说,等我大些再教我念那个。”
柏哥儿的资质不算太好,他自启蒙就是出自名师,后来侯府又专门为他请了如今的先生。
可学了这么多年,还是不见成效。
二夫人的眸中划过一抹失望,淡声道:“你二伯像你这么大的时候,已是廪生了。”
江家二郎的学问是出了名的,否则也不可能年纪轻轻便在朝堂崭露头角。
只是可惜,生不逢时。
柏哥儿一张小脸很快变得低落下来,他微微耷拉着脑袋,十分失落的模样。
他在沈稚面前时,常常都是一副笑逐颜开高高兴兴的模样,如今到了二夫人跟前,却总感觉连头都不敢抬。
沈稚瞧着,有几分心疼。
“你二伯是难得一遇的奇才,你倒也不必跟他去比。”沈稚轻声安慰道,“再说了,比起学问,我倒认为一个人的品质更为重要。”
柏哥儿抬起头,眼眶已经有些湿润:“真的吗?”他小心翼翼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