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水循环机也丢掉,反正无论到不到得了,也就剩三十一个小时能跑了。噢,我的座椅也不要了,做完这趟扫除之后地上肯定有足够我躺下的位置。”
“你认真的吗?”米雪惊讶之余感到自己对机械师有了新的理解,以前这类人在她心目中的印象是组装和修理。
“当然。拆完了我们得开舱门,这次是真的往外面丢垃圾了。到时候我顺便出去看看车顶天线,要是没用了就顺手拆掉。那种柔软材料做的设备在细沙流里走一遭,活不下来也正常。”他说着向米雪递出电螺丝刀,“你也来搭把手。”
“你也不是什么坚硬材料。”米雪心怀警惕地说,“你得答应我,再去舱外必须穿隔离服。”
“当然,我保证。”
她伸手接过了工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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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得省电,长话短说。无线电坏了,外面霾重,没法矫正路径。所以为了安全起见,我们把车里不必要的配置都拆下来丢了出去,载重少了四百六十千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