荣安几乎失了主意,问:“如何是好?早知如此,该让你们埋伏在宴厅当中。或者刚才就应在书房里了断他的性命。”
那七人毫不慌张,说:“公主不需担忧,一会儿从容饮宴即可。”
荣安又焦躁道:“信默自然要入席陪着,发生变故时他一定会维护宰相……你们不可伤害他。”
一人回答:“驸马与琚相说完话后,心事重重地去了马厩,不准人打扰。”
荣安有些惊讶:“家有贵客,他到那臭烘烘的地方做什么?”
另一人说:“我们也很担心——驸马一向言行得体,做出这样不合时宜的举动,是否因为琚相对他另有吩咐?”
这问题难住了荣安。她想了片刻,毅然道:“将马厩封上,不准他出来!倘若真如诸位所言,是宰相秘密差遣,一定不是好事,不能让他去办。更不能让他坏我们的事。诸位已有必死决心,瞻前顾后有何意义?机不可失,不如这就动手吧!”
那七人互换眼色,一齐点了点头。他们本已换了家仆服饰,陆续离开静室,并未引人注意。荣安又回到书房,见杨氏还在琚含玄面前涕泣。荣安仔细一听,果然听见杨氏赌咒一般,说着赴汤蹈火的誓言,恨不能剖腹挖心给宰相看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