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闻真相后的云初,才知道一旦痛到极致,人反而会变得麻木,她的两只眼睛像是枯竭的泉眼,再也流不出任何眼泪。
她来到云父面前,那个刚硬了一生的老人终于在女儿面前低下了头。
他干瘪的嘴唇动了动,也许是想解释,也可能是想道歉,但终究,他什么都没说出口。
出乎意料的,云初没有发作,只是轻声说了一句:“父亲,我也是您的孩子啊。”
云父双肩一震,终于从喉间挤出一句话:“阿初,为父也是……逼不得已。你兄长他,一直没有孩儿……我们云家,就他这么一根香火……”
云初惨然一笑,毫无预兆地拔出袖中的匕首,云父不自觉地后退一步:“孽障!你想做什么?!”
她并不回答,反手一挥锋锐的短刀,割下一缕发丝,丢在云父身前。
她直视着这个老者的双目,一字一句道:“我云初,从此与云家恩断义绝,再无瓜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