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天他是疯了,”拉祖米欣若有所思地说道,“可惜你不知道昨天他在酒店里所做的事情,虽然他做得很聪明……哼!昨天,我和他一块儿回家时,他的确对我说了一个什么死去的醉汉,还有一个什么女儿,可是我一句也没有听明白……不过话又说回来,昨天我自己也……”
“妈妈,最好我们亲自到他那边,您放心,到了那边我们就会知道怎样做了。而且,时候已经不早了——上帝,十点多钟了。”她一边喊着,一边看着一只吊着威尼斯造的表链挂在项上的那只金表,那只金表看上去跟她的装服十分不搭配。“大约是她的未婚夫送她的一件礼物吧!”拉祖米欣想着。
“我们该去了,杜尼娅,我们该去了。”她的母亲忙乱地喊着,
“他会以为我们还在为昨天的事而生气呢,我们去得如此晚。我的上帝呀!”
她说着这话的时候,便匆匆地把帽子戴上,套着大衣;杜尼娅也开始穿戴。她的手套,正如拉祖米欣所看出来的,很破旧,而且还有漏洞,然而贫困却给这两位女子一种异样尊崇的神气,那些穿着寒酸而又懂得如何穿戴的人,常有这种特别尊严的外表。拉祖米欣尊敬地看着杜尼娅,很高兴能够陪送她。“在牢狱中缝补自己破袜的公主,”他想着,“那时显然看上去像一个公主,甚至比在华丽的宴会与朝会上更显得像公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