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知舒老板心情不好,齐帮主还继续取笑他弄个女人到盐井边,坏了规矩,洋机器也跟着倒霉。一群扛盐包的盐工不知是讨好帮主,还是习惯起哄,一齐哄笑。舒致怀脸上挂不住了:“老舒前些年就找过歌女来,你们也摸过,以前咋没出毛病?”看出舒老板被惹怒,齐帮主照样不停嘴:“前些年管盐井的神仙也让你带着乱摸,忘了管事。”这话又引发一波哄笑。舒致怀脸更黑:“你要比老舒懂,为啥没当老板!”
修蒸汽机的郑帮主抬起头劝舒致怀:“齐兄弟晓得舒老板以前当过盐工,想和舒老板亲近才找你说笑。”郑帮主与齐帮主是拜把兄弟,两人都是盐工帮会中的头儿,互相帮着说话是常事。舒致怀要依赖郑帮主照料蒸汽机,被迫压住火气:“盐工吃得最多的菜是牛肉,谁都晓得牛肉吃多了想干啥。老舒请来粉子,是替盐工着想。”
就在舒致怀气不顺的时候,姚徵远来了。三伏天的太阳即使藏在云层后,照样把人烤得像枯枝枯叶一样没光泽。随行秘书忙着给姚徵远舀上一大碗凉茶,同时大声喊舒老板来见市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