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就是这样的生生硬憋着，让人看着仿佛更为痛心了几分。
万俟舒的唇瓣微微一张，想要出声安慰，可话到了嘴边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。
窦老王爷不觉伸手揉了揉发酸的眼角，直到觉得好受些了，他才开口，瓮声地问道：“陛下，那老臣就先告退了。”
……
第952章 他会没事吧？
万俟舒听后，轻蹙眉头之后才是摆手应道：“好，窦老王爷慢慢走。”
窦老王爷应声：“是的，陛下。”
应罢他便转身，身形在此时看来也变得愈发岣嵝了几分，遭此巨变他仿佛一下子又老了几岁，原本就该是颐养天年，儿孙绕膝的年纪，却因着儿子的野心这份美好幸福荡然无存，还得白发人送黑发人。
而世间最为痛苦的事儿，也莫过于此吧。
现下的窦老王爷再无往日的意气风发，反而像是会随时倒下，会在转瞬便会被勾魂使者拉入地狱一般。
万俟舒看着他的背影，红唇不禁一动，终于在他即将踏出大殿的时候再度将他叫住，问道：“窦老王爷，你还好吧？要不朕派一人送你出宫？”
起兵之事乃是窦屏一人所为，像窦老王爷这些全然是不知情的，而她万俟舒当然不会将这些无辜之人全部斩杀，她并非是那种无情，不讲道理，宁可杀错也不放过一个的帝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