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侯芷听完后,愣了一瞬,随即抬手拍向床榻:“居然是他?朝廷赋予他重任,他却以权谋私,干出这种伤天害理之事,等回了京师,本宫必定请奏父皇,判他个满门抄斩!”
段垂文微微躬身,没有再多言,只道:“此处不安全,还请殿下速速更衣,下官会派人护送您去其他地方。”
“好。”她爽快点头,继而一脸感慨,“你这说话口吻怎么又变得毕恭毕敬的了,几个时辰之前,不是还很热情地主动拥抱我么,这案子一结束,便翻脸不认人啦。”
“……没有。”男人垂下眼睑,眸光自床前扫过,抿了抿唇角,淡声道,“我还有些事需要处理,先行告退。”
不等她回应,即脚步匆匆的掩门离开了。
夏侯芷勾唇笑了笑,打算将藏在被子里的夜行披风毁掉。
翻身下榻,双足踩进鞋履。
倏地,她顿住了动作。
鞋履是浅色的,表面覆着一层薄薄的黑灰。
而那些灰,明眼人都能看得出,是大火中卷起的浮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