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不——明——白吗?”他拉长声音,带着责备的口气说,“聪明的人何必装出这种演喜剧的样子来呢?”
伊凡默默地瞧着他。仅仅从他以前的这个仆人,现在和他说话时所用的这种意料不到的口气,傲慢得简直难以想象的口气,就显得有些不同寻常了。甚至上次也没有用过这样的口气。
“我对您说,您不必害怕。我绝不告发您。没有佐证。你瞧,手都发抖了。您的手指干吗老动弹?您回家去吧。不是您杀死的。”
伊凡打了个哆嗦。他想起阿辽沙来。
“我知道,不是我……”他喃喃地说。
“您——知——道吗?”斯麦尔佳科夫又接口说。
伊凡跳起身来,一把抓住他的肩膀。
“你全说出来,你这毒蛇!全说出来!”
斯麦尔佳科夫一点也不惧怕。他只是用疯狂而仇恨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伊凡:
“要说,就是您杀死的。”他愤恨地低声说。
伊凡仿佛想到了什么事情,颓然坐到椅子上。他恨恨地苦笑了一下。“你还是指那天所说的事?上次所说的事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