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祐微微一怔,道:“皇后殿下好记性。是,昙秀只是玄高大师记名的弟子,其实压根都不曾见过面。只是,唉,为了避免些麻烦,那时对人都只说是被玄高大师收养的弟子,不知父母。这诳语不得不打啊!后来虽说没什么了,但话已出口,也只得一直说下去了。至于年纪不年纪的,咱们既为僧人,也不必多去管了。”
皇后奇道:“麻烦?”
法祐涩然一笑,道:“还是因为景穆太子的事。”
清都长公主问道:“难不成是当年东宫里面的人?”
法祐点头道:“正是。”又低头道,“虽说时过境迁,但……但,唉!总归是欺君之罪,还望公主饶恕。那时东宫里面凡景穆太子近臣皆连坐族诛,能留下个孩子,我们自然是竭力照应的。”
清都长公主默然,半日道:“既是如此,那多照应些也是应当的。倒也没什么恕不恕罪的,景穆太子当年不也违了先帝的意思,拖延下诏,私放僧侣么?”
此时已至正殿的香案之前,清都长公主便也不再说了。她与皇后二人正准备进香,忽见两侧的四大天王像竟如蜡像般碎裂开来,从中飞出四个黑衣蒙面之人,暗器如连珠般飞出,击向清都长公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