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么,”他说,“我们怎么睡?”
薇科从床上拖了条毯子下来,递给他一个枕头。“你可以睡地板,椅子也可以,只要从电脑前搬开就行。”
“我睡地板就行。”
“好。”
“我觉得休息室松松软软的沙发肯定舒服得多。”
“你要是想去就请便,毯子你拿去好了。”
“不,不用,地板就地板。”
她钻进卫生间。他听见流水和电动牙刷的嗡嗡声。他没有牙刷。他还意识到从早餐到现在他没吃过东西。
他顺着床边把毯子一折二摊平,垫在硬木地板上其实用处不大,但他在更差劲的地方也睡过几次。
薇科重新出现,穿过房间。她把眼镜放在电脑键盘旁,脱下帽衫丢在椅子上。她从鞋跟脱掉运动鞋,走过内特爬上床。
“你总是穿着衣服睡觉?”他问。
“只在床边有陌生男人的时候。”
“所以我是陌生男人?”
她咯咯笑着伸手关灯。房间顿时变暗,直到眼睛逐渐适应。薇科的桌上有着星星点点红色和绿色亮光。每团亮光都是一件电脑设备。